昨天的英語翻譯課上,老師談到了語言的發展,用寶寶舉例。
寶寶從“飯飯”->”寶寶 飯飯”->”寶寶吃飯飯”->“寶寶餓了要吃飯飯”->“寶寶餓得能吃下一頭牛”。
也就是從名詞,到有主謂賓,有形容詞,再到用了修辭手法,使用的語言越來越複雜精妙,也體現出思維的發展。老師講完以後,說了句我們很多人其實也就止步與第三個階段了,我頓時中槍倒地。
然後最近在看乔治·奥威尔的《1984》,其中恰好也有個相反的例子,是說賽麥在改版詞典。有意思的是,他們的主要工作不是在創造新詞,而是在消滅老詞。
“消滅詞彙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。當然,最大的浪費在於動詞和形容詞,但是也有好幾百個名詞可以不要。不僅是同義詞,也包括反義詞。……”
書中,“新話“的全部目的是要縮小思想的範圍,最後使得大家在實際上不可能犯任何思想罪,因爲將來沒有詞彙可以表達。
以前其實並沒有想過有從語言本身上來限制思想的,我只聽說過消滅書籍等語言基礎上的思想創作。從這兩個例子來看,才明白語言本身的限制纔是更加可怕的。然後,我就開始不無陰暗的想,簡化字,白話文這些,也是在一定意義上對語言本身進行了很大程度的簡化吧。當然,程度沒有書中那麼誇張,甚至我也想不出什麼實際上的陰暗的方面,我只是類比一下而已。再說,簡化字應該確實一定程度上減少了文盲的比例吧,這點還是功不可沒的。
我平時用繁體字打字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, 其實也並沒有覺得有什么不適,反倒是比較喜歡繁體字的優美,再多的原因我也說不出了。很慚愧的是,用了這麼久的繁體字,其實我也就僅僅能打字而已,真正的書寫還是做不到的,就算我也曾想過買幾本繁體字貼來練練,最終也都放棄了, 畢竟我連練簡體字都沒能堅持下去。